每年的秋冬季節,以霧為主要天氣形態的天氣現象總是光顧中國中東部地區,給出行尤其是高速公路出行帶來不便,甚至在部分高速公路路段還因霧引發了追尾等交通事故,既對公眾生命財產造成直接威脅,又給政府、交通行業部門管理帶來壓力。盡管政府和有關的組成部門以及高速公路運營單位也都十分重視,動了不少腦筋,投入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做了大量的工作,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但高速公路應急救援的根本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而且還有力不從心的感覺。針對這種情況,筆者想從以下幾方面談談對此問題的認識,希望能對解決應急救援問題有所啟迪。
高速公路應急救援的特征
高速公路本身與應急有關的特征,主要表現為"兩強一高一弱"。首先,高速公路的網絡性強。圍繞高速公路網規劃,經過多年的建設,我們高速公路由一條到數條,由最初覆蓋部分市縣區域逐步發展到覆蓋全省乃至全國,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網絡初步形成。其次,高速公路的封閉性強。我們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時不難發現,我們的高速公路幾乎是千篇一律的,誠然有遵守交通標準規范的要求,但我們的高速公路無論是否臨崖、無論是否臨水、無論有沒有高差,即使高速公路在山體間穿過,都是清一色的護欄緊緊封閉,甚至護欄的高度、強度都沒有太多的差別,針對性、靈活性不足。再次,路基高填方。受我國人多,自然村落及鄉鎮分布密集,國、省、縣公路縱橫交錯,高速公路與眾多公路相交的影響,高速公路設計大都采用上跨,這樣不用對一般公路進行改造和處理,造成我們的高速公路設計普遍是路基高填方。這幾個特征都不同程度對我們的應急救援帶來諸多影響。第四,干線公路對高速公路支持功能弱。按照常理,干線公路與高速公路均是路網的組成部分,一是封閉式,一是開放式,其功能具有互補性,一旦高速公路發生一些情況,干線公路利用其開放的、機動性強、疏導性強的便利優勢,應該迅速地給高速公路以強有力的支持,但跨越式、高填方限制了干線公路對高速公路的支持。
再看看我們的管理。首先,應急救援體制沒有形成。缺乏專門的應急救援機構,職能分散在高速公路運營管理單位和消防、交警、路政、衛生等執法部門。
其次,救援定性問題沒有解決。按照國家發改委、交通運輸部《關于規范高速公路車輛救援服務收費有關問題的通知》的精神,將高速公路救援列為有償服務,需要收費,主要依靠社會解決救援成本的意思比較明顯,沒有將救援列為公共服務范疇,也就沒有將應急救援成本列入公共財政的打算。再次,應急救援裝備簡陋。應急救援裝備層次低、性能差、數量不足,不能滿足應急救援的需要。
應急救援三建議
面對上述情況,要想很好地解決好高速公路應急救援問題,必須從以下方面下功夫。
依靠科技過去我們利用科技做了一些工作,比如增加了匝道、收費站、重要樞紐節點的視頻,增加了情報發布設施,開發并推廣使用了高速公路氣象監測預警系統,對天氣進行發布,但由于發布渠道不暢,出行人獲取信息的渠道窄,很難及時將信息傳達給出行人,往往出行人已經上了高速才知道局部路段的天氣情況,而車輛是動態的,車輛在高速公路上不能終止運行;
同時高速公路網四通八達,人的行為靠自己的意志支配,其車輛行駛方位管理部門無法掌握,駕駛員只要不違法,對其行駛的行為就只能以引導和教育為主。而實際上造成高速公路追尾事故的原因大都是能見度低,無法判斷前后車輛的距離造成的,如果解決了霧天車輛行駛高速公路的問題,高速公路的交通事故就會大幅下降。假如有雷達跟蹤系統能夠判斷前后車輛保持的車距,解決霧天行車問題不應該是個難事。
我們還是要從雷達系統和汽車導航儀原理中找到一些啟示,在這兩種系統基礎上研究開發車輛跟蹤系統。倒車雷達原理就是能以聲音或者更為直觀的顯示告知駕駛員周圍障礙物的情況,解除了駕駛員泊車、倒車和啟動車輛時前后左右探視所引起的困擾,并幫助駕駛員掃除了視野死角和視線模糊的缺陷,提高駕駛的安全性。如果能夠把車輛的倒車雷達的功能放在前端,用其掃描前方車輛的車距,那么車輛在霧天行駛高速公路問題就不難解決了。汽車導航的系統的任務就是不斷地以視覺或語音方式給駕駛員推薦汽車行駛路線。導航系統利用GPS定位衛星的數據、汽車行駛速度和方向,以使用符號或數字地圖以及語音輸出,直接為駕駛員引導汽車到達目的地。動態導航系統能實時反應當時的交通狀況,并自動計算汽車在行駛中受到干擾時以最快的時間到達目的地的行駛路線。因此,建議由政府牽頭開發車輛前端雷達跟蹤系統研究,開發出產品,在高速公路入口處領取收費卡,作為高速公路服務內容,出口付費時同時歸還跟蹤系統也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建設一批應急出口當惡劣天氣來臨,特別是霧天和重大交通事故等突發事件發生時,我們經常感到無奈,一方面救援人員、車輛上去的進口主要依靠收費站口,但站口的密集度低,有時為了救人,為了搶險不得不逆向上高速,實際上這又增加了二次事故的風險,另一方面,高速公路跨越了大量的國省干線公路,過度封閉和填方高限制了救援的機動性,弱化了救援功能,苦于沒有直接的上下通道,高速公路上的人甚至傷員,上不去下不來,只能望路興嘆。
如果能夠在與國省干線公路跨越的地方修建一些應急通道,也許會對應急救援起到節省時間,提高救援效率的效果。因此,建議選擇高速公路跨越國省干線公路的地方,適當改造路基,設置可以上下的臺階;適當改造防護網,將此段防護網改造成墻體并安裝門,有專門的人負責,平時門關閉;適當改造護欄,將此段的護欄做成可拆卸的活動護欄。這樣遇到突發事件,比如車禍,救護車就可以在就近的國省干線公路等候,受傷人員就可以通過應急通道輸送到國省干線公路上。
遇到惡劣天氣,首先將人疏散到干線公路,甚至可以在高速公路跨越的國省干線公路設置專門的應急場所,比如擁有一塊空地,需要使用時,調集一些帳篷,用于臨時安置人員。
推進應急救援公共服務建設目前只有消防和海事救援有專門的機構,定性為政府公共服務內容,對經費由國家公共財政作保障。誠然,水上發生事故,事故的危害性大,救援難度大,但其性質和道理與路面事故發生需要救援是一樣的,首先,建立專門的救援機構或明確一個部門牽頭,將各相關部門職責固定下來。其次,明確應急救援為政府公共服務內容。
除了處理車輛技術故障拖車修理可以列為非政府公共服務,按照行政管理部門規定的標準收取施救費用外,其他包括交通事故的救援施救均應認定為危急狀態下政府公共服務,不收取費用,其開支由公共財政予以保障;再次,提升應急救援設備功能。
適當充實像直升機之類的高級設備加入施救。第四,依靠消防。新《消防法》第37條規定"消防部隊按照國家規定承擔重大災害事故和其他以搶救人員生命為主的應急救援工作",應急救援不僅是其法定職責,而且消防屬于部隊建制,機構網絡密布,軍事化管理,隊伍訓練有素,動員快、反應快、專業性強,尤其是處理危險品、車輛碰撞、火災不僅有經驗,而且有專用設備做支撐,是應急救援中一只不可忽視的力量。